十一 原来,只是因为易感期的生理冲动
楼房震住了,一、二、三、四、五、六……他抬头数了数层数,从来没见过这么高而且这么集中的房子,这得多贵啊。可是他心中并没有羡慕向往,更多是嫉恨。难道就因为这里房子豪华又新潮,他哥就宁愿住在这儿,而不回到他们那栋矮矮旧旧的街市骑楼里了吗? 他往里走了一段路,就发现在路边停着的刘玉虎的那辆蓝色皇冠,而不远处,两个身影从楼房里出来,其中一个正是他朝思暮想、到处寻觅的人。 “哥。”苗子文迎过去,隔了段距离站在他们面前。 听到熟悉的呼喊声时,苗青山一下就定住了,露出错愕、紧张的表情。 刘玉虎反应迅速,“你们聊,我先走一步。”然后就跟脚下生了风一样飘到车旁边,开车扬长而去。 见到苗青山的时候,苗子文心里堆积的那些委屈、疑惑和愤懑,都忽然软下来。体内残留的一点硝烟信息素和后颈淡淡的印记,开始发烫,似乎在诉说着对留下它们的主人的想念,迫不及待地想要靠近他,想要得到更多的抚慰。 “哥,我错了,”苗子文向苗青山走去,用虔诚又讨好的语气说,“你能不能不要躲着我,不要丢下我。” 苗青山没想到子文会先道歉。看到苗子文出现时,他觉得弟弟是来向他讨说法,甚至是责怪他。当时他那样的行为……实在是太糟糕了。 在慌乱逃走后,苗青山花了很长时间才让自己平静下来。这二十来年他从未觉得自己做错过什么,从未对什么事后悔,但是那天晚上,他第一次产生了害怕和负罪感。他不敢回去面对苗子文,在外面找了旅店住,想等度过易感期,再去跟子文解释。 “子文,”苗青山看着弟弟小心翼翼祈求的样子,心中泛起钝钝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