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 43-对决
晚上我干脆踩点下班,甚至提前几分钟就开始悄悄收拾起东西,奖金已然泡汤,干脆摆烂。 而且今天家里有个病号,万一出了什么事,我怎么交代。 我自己犯完嘀咕又觉得不对,林桉好像没谁可以交代的,现在非要论的话,可能唯一交代的,就只有淮淮了。 我想起来那个时候在医院电梯间偶遇洪黎,他对我说的那番话。 他常和洪黎他们来往,又很宠爱淮淮这个侄子,他应该是看出了洪铭和林桉之间早有裂痕。 显然他把这裂痕的始作俑者认定了我。 “淮淮那么小,他需要一个家的。”犹记得洪黎说得时候眉头微微拱起,皱起一小片皮肤,似乎他不是在说一件假设,而是在说一个事实。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笑着,他笑的时候眼睛不会眯起,所以你能看清里面的所有情绪,那是我第一次见他露出那样严肃的神情,夹杂着些蓝色的忧伤。 我赞同洪黎的说法的同时,又觉得我们两个根本没有资格谈论这件事。我们只是小时候恰好有个还算温馨的双亲和睦的家庭,不代表这是最好的,不代表一个家,就一定要有爸爸mama。 像林桉小时候,他和爷爷奶奶或许比他和自己的父母来说,更像是一个家。 到家的时候天空突然飘起小雪,不能称此为雪,毕竟对比北方的鹅毛大雪,这些淅淅沥沥的半固体半液体的小东西,顶多算是南边的云从北方的冷空气里借来的一点施舍。 车上的伞已经快乐,我只好用电脑包护住我的脑袋,向楼道里冲去。按下电梯的时候它刚好路过我家那一层,我在等电梯的间隙里,突然的感受到我的脖子传来一阵凉意,伸手摸去,原来是一小片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