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悍记(上)
而是保持着这个姿势,头抵在床沿边发抖。我玩性大发,踩着他的脊背,让他弯腰弓的更深。“好好写,让我见识见识卡扎罗斯少校的文采。” 埃里希挣扎了一会儿,哼哼唧唧的。我问他怎么,是不乐意么?他低着头,擦了擦脸颊,奄奄一息地回答这是昨天才换的新睡衣,被搞脏了又要换。 “小麻雀好爱干净啊,”我一边穿外套一边说,“要不要给你弄个大理石澡盆,让你在里面洗澡?” 埃里希没回答,我俯下身拍了拍他的脊背,“下次我服侍您沐浴吧,少校先生。” --------------------- 我回家时埃里希正趴在一堆纸团中低声呻吟,胸口的皮肤被体温烫的发红。我晃他肩膀,他只是懒洋洋的摆了摆手,把脸埋进胳膊里,一动不动。 “这是怎么了?”我明知故问。 穆勒支支吾吾,绞着手解释说长官可能是累了。 “喝酒喝累了?”我咄咄逼人,不依不饶,“你当我没见过醉鬼么?他喝了多少?“ “两瓶葡萄酒和四瓶啤酒,大概从中午喝到现在。他说他需要安静思考,不准我进屋。” 我烦闷的揉了揉眼睛,低头尝试唤醒他。甜丝丝的酒气混杂须后水,带着体温,近在咫尺。我本想直接拽住他凌乱的碎发,用响亮的耳光教训这个不知好歹,沉溺杯中之物的废物,可在碰到他头发的一瞬间,我忽然下意识的将动作改成抚摸,像捧着一只猫崽子一样托起埃里希的脸颊。 他散发出可怕的热,眼睛合着,棕褐色的睫毛微微颤动,嘴唇红润湿漉的,因为被打搅了睡眠而发出不满的梦呓。埃里希吐出模糊的词语,它们被醉意沾湿翅膀,沉重的坠下去,一直陷入很深很深的洞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