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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杜仲明站在走廊尽头,看他不断围着工装同志,为老师鸣冤叫屈。

    原来好X的时举也会这样和人说话,这样求人。

    他闭了闭眼。

    像好几夜没睡的人那样,强行叫醒JiNg神。

    “时举。”

    认出是谁,汪湘莲呆住。

    秘书趁他发愣的当口,赶紧溜,跑得像是背后有鬼在追。

    秋风发凉。

    风口不宜久站。

    汪湘莲说的人物传记,杜仲明愿意听,他是很好的听众。在乌桕树下,听完那刻,沉默也没有,马上答应帮忙。

    十多年时光,仿佛只是一场短梦。

    头顶叶片泛红的乌桕树,落下那刻,变成密歇根枫叶,一样鲜红,什么都没变,树下站着的,还是他和他。

    隔年,汪湘莲成为杜蘅的老师。

    在杜家,见到了那个五岁时说出“物理是宇宙理X的诗歌”的孩子。

    第一堂课,她主动问起反西格马负超子,以及欧洲中心加速器上发现的反克赛负超子,汪湘莲意识到,必须对她进行正规的物理培养。

    杜蘅的数学基础很好。

    是个天生对古典物理拥有惊人欣赏能力的孩子。

    汪湘莲振奋极了。

    古典物理的完整X,一致X、惠特克分析力学、拉格朗日和哈密顿原理、作为数学与物理桥梁的希尔伯特空间,哪怕他最珍Ai的,大师薛定谔波动力学的课堂笔记,也一概与之分享。

    杜蘅成了汪湘莲回国苦闷岁月的曙光。

    物理既是实验科学,也是思辨科学。

    杜蘅从不让他失望。

    这可苦了杜仲明,师生二人说起物理,没他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