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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知道她在预备高考,陈顺更没话,很少出现在她面前。治冻疮的药膏去年冬天还是托雷教授转交的,不知道她用了没有,感觉怎样,手上冻疮应该没再发作吧。

    上头知道他的情况,把他叫到办公室,一通话说下来,意思再明白不过。给你提个醒,你小子前途无量,别犯傻,给人当肥皂用来洗政治澡,实在犯不着,漂亮姑娘有得是。

    漂亮姑娘有得是,别人漂亮别人的,和他有什么关系?

    陈顺倒希望他的心上人把他当肥皂,洗政治澡。

    可她看不上他。

    况且上级并不了解这样一个nV人,政治的澡,她靠自个也能洗得gg净净。男nV情事,别的g当,她未必看得上,就像他,哪怕再前途无量,她也看不上。

    陈顺这么想也这么说,直来直去。

    她喜欢什么样的男人?也许真跟小雷说的那样,得懂物理,不能b她差,他把书店买来的书翻烂,可能也和她说不上几句话。

    今天吃汤面条。

    陈顺去厨房拿醋,回来时见杜蘅正盛面条。

    她很本分,从不和他们同桌吃饭,所有人都清楚其中原因。在监号那几年,到底给她烙下深深伤痕,永远和任何人保持距离,非必要,不说话,更不可能亲近谁。

    她的档案陈顺看过,有人曾在基地食堂贴大字报,公开指责杜蘅带有政治细菌,不配和正面人物一起工作,同桌吃饭。

    陈顺默默把醋放到她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