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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完,喉结发涩。

    漫长的两秒钟过去,屋里亮着灯,nV人病中的脸上一片红云,眼底汪着高热蒸出的水汽。他不懂怎样用文绉绉的话形容她的好看,心先一步酸起来。

    她是一个耐力很好的nV人,顶着失眠,不吃不喝,彻夜演算。

    在她身上,看不见病弱,只能看见顽强的生命力,不屈不折。

    他不敢小看她,不敢用同情羞辱她,更不敢对她作出任何看似呵护,实则轻视的举动。譬如命令她去休息,指责她不懂Ai惜身T,粗暴表达关心。陈顺本能地认为自己不该这么做。

    他尊敬她,尊敬一切知识分子。

    “杜蘅同志,我相信你可以出sE完成任务。”

    他挺起x膛,长腿笔直,成型的军礼流淌在每寸细节上,无声表示对她的尊敬。杜蘅点头,视线掠过男人浸Sh的x口,默默垂下眼睑。

    送走他,继续伏案。

    直到天麻麻亮,院子石榴树上传来小雀啁啾,她完成了最后一轮检视。至此,这枚航天部将于79年在公海测试的洲际导弹弹头数据舱接收与打捞最佳时限已全部计算完成。

    完成了。

    没有如果,没有误差。

    心情意外平静,身上似乎不烧了,杜蘅打开门,却被余光里的晃影吓了一跳。

    不确定他是不是整夜没睡,但看脸上JiNg神饱满。陈顺从地面猛地起身那下,完全可以看出军人的身手,不是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