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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免去PGU受罪,也免去在会上随大流,扒人J毛蒜皮,哪个教授霸占实验工具不还,哪个教授多吃多占。

    除此以外,教育界的门户成见、南北对立、学术壁垒森严都给他留下很坏的印象,那些学术造诣不深,不想着怎么把学问Ga0好,成天热衷政治活动的同僚上峰也实在令他无法接受。

    有些话不讲,自己憋得难受。

    讲了,又是一场笔墨官司。

    渐渐的,有人点名批判,杜仲明才华是有的,俄文是好的,可此人崖岸自高,根本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冬日一场大会结束。

    杜仲明坐在礼堂里,正午yAn光洗刷着他,光线在他脸上变化明暗。

    冬天的yAn光,只亮却不暖,他很得人心,学生对他是偏Ai的,会上批判的对象也不是他,但他静静坐在礼堂,脚边是一群大教授大学者丢弃的烟头。打扫老大爷提着扫帚来了,杜教授也该走了,是该走了。

    那天他做了个决定——请辞,回绍兴。

    他起身,拍拍手。

    对,回绍兴,起码还有个绍兴,他的故乡,大可以回去嘛。与其和人虚情假意,不如回老家专心做点学问,碌碌有为。

    杜仲明回乡的第一道坎是相亲。

    长辈们摩拳擦掌,等候久矣。

    他现在是杜家的独苗,这苗子超龄到可怕,二十七还在做光棍汉,愁Si人了。

    杜仲明有过和父亲坦白的冲动,人的冲动,有时只等脑子一热变成行动。很好,他现在脑子正热,冲动变行动。

    那天他走到书房门外,却给书房里父亲与几位叔伯的谈话打了回来。

    一面西汉四r四虺镜,爹爹拿出来给老友叔伯相看,说到西汉,提到汉哀帝与董贤断袖之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