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佣)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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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劳德。日与月已变成发冠上的装饰,它们对我再无意义。即使是作为标本的树叶也经不起时间的磨损,变得像人类的肢体,轻轻一碰就碎了。舞台的图景不断更换,演员表不断翻新,而我,是角落里那片不变的阴影,在光影的世界里,始终如一。 我在餐前看到了一个棕发男子,翡翠色的眼睛在绒睫下如颤动的蝶翅,又如树根丛生的碧水森林,又似神话中的精灵一般,少了尖尖耳朵。他像开春里的破土新绿,不久将在秋天里殒落凋零。我问你,我是否要把他的眼睛挖出来埋进花盆里,来年春天结出的绿色植株一定很美吧。 一个实用主义者如屠夫般在瑟瑟发抖的食材中擦拭自己的刀。他却有一双羔羊似的眼睛,湖水在银月的清辉下伪装出冷硬的湖光。他倒有一颗慈悲心。我的器皿里装的是冷心肠。他目光清澈,却阴霾重重,我抬眼望去,却不达湖底。 绿色的兔子在染血的草丛里蹦跳。血液的气味沉淀于空气中。我拨开染血的草丛。他抱着脑袋,神情似被扎了针。我想起驱魔仪式上的疯子,他们如狗般狂吠,在地上匍匐嘶鸣。我举起刀,让他死得好看点。接着我耳边响起游戏结束的声音。我端详他,他像瓶破裂的葡萄酒,几乎要流干了,却没死透。真是太可惜了。 我很少睡眠。长夜如画卷般展开,描绘数不尽的痛苦离情。染了灰尘的记忆被磨了光。我听到了孩童的哭声,我惊惶抬头,银器上只有我破碎的面孔。 我决心去医院的废墟走走,尽管它未起到任何治疗作用。白墙披着月光,显得孤寂、恐怖及空洞。一阵轻微的呼吸声挠了挠我的耳朵,他靠着墙边,绿色的瞳珠跑到没有我的地方。 他看着那轮月亮。银月落入他眼睛里,他看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