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变。

苍白的肌肤,划出一道细细的血痕,立时便渗出了血。

    雍昭那染着上好口脂的薄唇上下一碰,吐出来个比方才更加无情的字眼。

    “滚。”

    只是雍昭却没料到纪舒钦非但没有退让,甚至还向前进了半步。那剑刃进得更深,纪舒钦却仍然固执地开口。

    “陛下……去看一眼,便知奴……所言非虚。到那时……唔——”纪舒钦似乎是痛极,说话声忽地颤了一下,扯出几秒的停顿,才又用嘶哑的声音继续道:“奴……听凭……陛下……处置。”

    雍昭冷冷地盯着他,手中的剑没往回收,只不说话了。

    纪舒钦压下喉头又一阵翻涌的腥甜气息,只觉得痛得有些失神。

    他麻木游离的视线不经意落到雍昭剑柄处挂着的玉坠上时,便像是被灼伤一般,迅速地移开了。

    心口发痛时,他人却稍稍清醒了几分。

    那是先皇夫景逸赠给雍昭的贴身玉坠。在雍昭的佩剑上挂了近八年,却仍叫她护得好好的。不像……不像先帝交到他手上的那对密钥。方才他才掏出来一个,便叫雍昭砸了个粉碎。

    先帝千叮咛万嘱咐交到他手上的那两块密室钥匙,他一直以来看得比自己性命还重的那两块密室钥匙,就这么轻易碎去了一块。

    纪舒钦咬咬牙,神色黯然。

    他想,雍昭只要愿意随他去看上一眼,一切问题便可迎刃而解。

    只是偏偏雍昭半点也不信他。

    眼见起义大军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