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体。

    思及此,雍昭的脚步微顿,继而转过身来,轻“呵”一声,仍耐着性子,哄道:“朕今夜实在抽不开身,可惜……若不是今日多好。罢了罢了,不说这些扫兴话,景施还是早些歇息吧。”她这温柔的话语只持续片刻,还不待景施反应,想出会话,便猝然转冷,凌厉视线径直落在谭福身上,冷冷道:“还不快些跟上。”

    分明话是冲着谭福说的,景施却莫名被惊了一惊,下意识让开挡住谭福的动作。谭福也不耽搁,当即低头,应着声快步赶上雍昭。

    仍呆立在原地的人又怔了片刻,才终于想起回话时,雍昭已坐上轿辇,只剩下个昏暗背影了。

    他有些茫然地蹙眉,点点身侧宫侍,示意人附耳过来,才压了声音,疑惑问:“今日你瞧着陛下……可是和先前不同了些?”

    被问及的宫侍正是早些时间景施派去雍昭寝宫通传的那位。才刚得了赏赐的人自然全不起疑,反倒捏着手指同景施清算今日得的赏赐。

    不仅没少,甚至还比先前又多了一份。

    这么一算,方才还忧心的景施登时便松了口气,便招手让宫侍凑得更近了些,扶着自己回房。

    宫侍自然高高兴兴走进了,忽的又想起什么似的,便立刻开口道:“今日公子体虚摇晃,险些摔伤,陛下可还搭了把手,可见陛下对公子是上心的。”

    本才放心的心,得了这样一句话,便有飘飘然起来。

    景施一下笑起来,一时放肆接了话,“死人,总归是比不过活人的。先皇夫,呵……”,后边的话到底不便再说,于是人便歇声,只将头昂得更高了些,脚步轻快,两眼再不焦急去望雍昭远去的身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