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体。

    这一下虽扑了个空,却让雍昭实打实捉到些景逸身上,那分明活人才该会有的慌乱。

    只一下尚且还能说得过去,随便扯个思念成疾,一时失态的借口便是,但若再动手,便难免要有刻意的意味了。

    尘埃未定,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

    雍昭暗叹口气,面上却做出一副懊恼沉痛的表情,“你许久不来见朕,朕实在思念心切,一时冲动,可是吓到你了?”

    这话带了点明知故问的意味,却又被那其中的关切盖了一头,倒显出点让人分不出虚实的感觉来。

    那被雍昭直直盯着的身影这会却不立刻回应,而是晃悠几下,弓身咳嗽起来,一副虚弱的姿态。

    许久,才低声答道:“不是陛下之错,是均凌魂体虚弱……咳咳……”

    “既是魂体虚弱,便不该勉强来见朕。”雍昭下意识接了话,末了却又觉得这一句说得仿佛盼着人走似的,便连忙又开口,继续道:“若你因此伤了根本,朕只会心疼,觉得倒不如不见了……”

    “不过是魂体……”

    “魂体才更应当千万珍重,若是再死一次,谁知是不是……会什么也没有了?”

    雍昭这话偏挑重了说,景逸勉强又开口,本想再辩解几句,却又一下被打断,堵住了话头,只得默然。

    他脑中如今混乱一片,再看雍昭,总觉得先前无比熟悉的人身上如今不知为何竟多出来几分陌生的气息,连性情也与先前大相径庭,让他本欲开口提及的纪舒钦之事一下堵在喉中,不知如何提起。

    有那么片刻时间,景逸隔着阵法布置出的,那一片为故弄玄虚而准备的浓重雾气,讷讷看着眼前的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