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热。

水的手,才下定决心,颤巍巍伸手去摸床榻上纪舒钦的脉象。

    有些风寒受凉的症状并不稀奇,只是为何身上并未明显外伤,却也有气血不足之症?

    江太医微蹙起眉,心下一沉,只觉得这脉象实在古怪,然而抬手再诊,气血不足的脉象却又没了踪迹,只剩下风寒受凉的痕迹。

    他一恍惚,只当是自己紧张过了头,一时误诊,再又仔细确认了只不过是寻常风寒,这才松了口气,慢慢收了手起身,对雍昭又行一礼,这才缓缓开口。

    “回陛下,只是寻常风寒。”

    雍昭怔了怔,似是有些不信,人便又起身,凑到了床边,“只是风寒?只是风寒,为何会一直昏迷不醒?”

    榻上纪舒钦眉心皱起,双唇紧抿,两颊是明显不正常的潮红颜色。

    “臣无能,这、这……应是新伤叠了旧伤,一时便来势汹汹了。”猝然被帝王发问的人额间又滚下来一颗硕大的汗珠,才放松的心情一下又紧绷了,好容易才克制着不让自己的声音发颤,谨慎开口。

    雍昭深吸口气,转过头本欲再仔细多问几句,却一眼望见竭力将头埋的极低的人额上已是冷汗涔涔,几乎就要惊厥昏死过去,这才一下又想起自己先前行事的的暴戾名声,想说的话于是一下梗在喉中,再说不出了。

    许久,她只是阖眸,轻叹了口气,淡淡道:“朕不怪你,你只当朕是关心则乱就好……你再仔细诊一次,确认无误便去拿纸笔写医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