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缩饼干般,死愣愣的平躺着,没有一点蓬松度。封随认为自己真是喝昏了,怎么会想在这儿睡觉。林怜又在磨蹭,半个脚掌试探往前挪!“怎么又在蠕动!你特码腿有病是不是!老子上了个残疾人?”不耐烦把人拽过来,环着腰腹搂紧,粘着瘦削的肩背,怎么这么瘦,老子能饿着人?算了,明天再想,困死了,明天再说。封随说再难听的话都没有顾虑,林怜这七年说一不二坦诚专一的爱,让封随过得太舒服了,封随早就认定,林怜会永远是自己的,林怜永远不会离开自己。 林怜听见耳边呼出的湿热风,高挺的鼻梁戳着自己的软耳骨,后背从未感受过的温热,烘烤着林怜快冲破皮肤的心跳,紧张地抓着身下硬性的棉絮,整个人从被搂住的一刻到现在为止,除了血液的流动,缓慢冗长的呼吸外,没有任何明显的生命体征。林怜想平复一下侵入封随体温的心跳,周围那么安静,肯定会被封随听到的。 林怜的今天,太过跌宕起伏,那些贯彻心扉的痛苦和悲哀,就这样毫无介是的溜走,到了属于今天的最后一刻,林怜感到,自己或许从出生便开始爱封随了,直到见到封随的第一眼,才站在活着的起点。 要怎么才能停留在封随心里呢?自己会在他心里占有几分之几吗?太模糊了,甚至看不到未来的自己。 八年的梦中惊悸,封随能理解自己吗,每一个害怕入睡的夜晚。可今晚后背的眼饧耳热,林怜不再害怕睡眠。 注:八年=七年的地下室生活+一年封随赐予的痛苦 林怜七岁来到封随家,封随为了让林怜看起来更抗揍,喂胖两年,再虐待一年。那年林怜十岁,此时林怜十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