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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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自残故事该从何说起呢? 我们关了灯躺在床上,尽管下午都补过觉,晚上领主产卵一事又让詹立枢神经紧张。他是那类会痛恨自己身体失控的人,说得好听是珍惜身体,说得不好听是他不想成为詹欢津那样的人,表面上是风流,其实是不能忍受寂寞。詹立枢不能接受性欲欢愉给自己身体可能会带来的破坏,不能接受突然怀孕打乱他的节奏,不能接受混乱的性关系毁掉自己的人际。为此他宁愿一直忍受孤独。不过詹立枢也说过,很忙的时候他也会没有性欲,装一套人造器官只是出于功利用途——他不能因为基因带来的消沉而不上班啊,自慰打起精神来不是很正常吗?天生的性器官不够用就再装一套,总该够用了。詹立枢的三十年不过弹指一挥间,毕竟他成年后的大部分时间都投身在事业上。 话题如下棋,到我出这一子。 不同于下午补眠时将厚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晚上我们反而半拉开窗帘,接受月光洗礼。人与人只有在热恋时才面对面地说枕边小话。我非常珍惜这样的时刻。 我告诉詹立枢,自从获救,我就一边接受治疗一边接受私下的审问,我坦白了巨大幻蠕的袭击,表明我是逃生者,但他们始终认为,问题在于“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活下来”。以前深想这个问题就会犯病,现在好多了。 即便全灭的概率是那99.9%,我是这0.1%就不行吗?他们的审问有诱导我认罪的成分,我至今不知道我有什么罪可认——或许有吧,现在我知道了,是当时我看守不力,让那只虫子从女研究员的盆栽里溜出来,潜入管道去到生物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