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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惨微微收手避开了他的动作,好歹是没有把酒给洒了。

    末了只是凉凉地留了一句:“现在最好把酒全喝完,否则等会有你痛的。”

    在一阵单方面的鸡飞狗跳之后,无惨好歹是把酒全给缘一灌进去了。

    灌完后无惨低头继续给针穿线,等缘一的后劲上来,脸色通红之后,无惨将针往烛火上烤了几道,说了句要开始了。

    缘一轻轻点了点头。

    然后他就发现他实在是太天真了。

    下针的那一刻他就感觉自己痛得酒醒了大半,更何况是针的反复戳刺?

    原本有些麻木的伤口上,传来了火辣辣的痛,他感觉自己的背在燃烧,可四肢却是冷的。

    他绷紧了全身的肌rou,尽量不让自己痛得乱动,以减少无惨下针时的困难。

    他咬着身下的被子,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当最长的那道伤口缝合完毕,他全程也只是喉咙深处发出几声低低的呜咽。

    这让无惨都有些微微惊讶了,“我以为你会痛得大叫。”

    缘一摇摇头,只是喘着气答道:“会让母亲……听到的,我,不想……让她担心。”

    无惨沉默地看了他几秒,没有多说什么,继续缝合着伤口,只是这次速度快了很多。

    缝完后在伤口上上了一层药,最后拿白布给伤口做了一个包扎,整个过程中缘一都克制着没有弄出太大的动静。

    坚强的,不像个七岁小孩。

    是个当我手下的好苗子。无惨心情愉悦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