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做我女人,随时上门
裴花朝飕地寒毛直竖,手忙脚乱往後挪身,手中匕首再度对准自家颈项。 “你、你答应不动我的。” 东yAn擎海闻言一扯嘴角,表情不怎麽乐意,到底慢慢地、慢慢地敛起吃人目光。 “我说话算话。”他说。 裴花朝紧握匕首,不敢略松。 东yAn擎海低眼审视棋局,道:“龙生龙,凤生凤,老子打遍翰林棋待诏,nV儿也不赖。” 裴花朝张大杏眸,“你知道家父?” “嗯,你老子做过官。——什麽花的官来着?” “……紫薇舍人。” “对,”东yAn擎海道:“他棋力高,很得皇帝老儿欢心,後来出头反对加重田赋徭役,皇帝老儿翻脸砍了他脑袋。” 裴花朝一直不肯记起旧事,东yAn擎海那“给砍了脑袋”五字让她避无可避,眼前即刻浮现晦暗的灵堂,自己攀在棺木边沿,目睹父亲遗容。 她的父亲身着寿衣,躺在棺木内双目轻合,面容十分安详,如同所有在世间尽了一己本份的人那般,心安理得,毫无挂碍地睡去了。 然而父亲的颈子这般触目,他颈间皮r0U围绕一圈平齐刀痕,以粗线交叉缝合。 彼时她年幼,纵然知晓发生何事,就是做不到Si心放手。 “父亲,醒醒,”她拉住父亲衣袖,忍泪央求:“父亲不要不理六娘……” 裴花朝闭了闭眼,摒弃脑中灰暗景像,问道:“京城的事还传到宝胜吗?” “我让崔陵挑正经媳妇相赔,门户至少要与崔家相当,又顺我的眼,方准他娶。为此,核实过你来历,也见了你。”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