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一整瓶安眠药不是一晚上吃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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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最好的滤镜,能给一切镀上油画的质感。白日里如精密仪器般的人似乎也变成了庇佑众生的圣女,睫毛像三足金乌的尾羽,鼻梁像落日下金阁寺的檐木,仿佛随时可以捧上花纹精巧的神坛。 陈衡着迷地看了他一会儿,很想伏下身来抱抱他,却想起自己身上都是水,只得作罢。他叹了口气,恋恋不舍地准备离开,心想今天晚上自己是怎么了,到底是抽了哪根神经—— 而就在这时,他的视线不经意地落在了床头柜上。一瓶拆封的阿普唑仑缓释片放在最显眼的位置上,看上去刚被动过。 陈衡起身的动作顿时僵硬了几分。 他慢慢地伸出手,将那瓶药握在手心,隐约听见自己身体里传来像木偶活动四肢时发出的那种咔咔声。托某格莱美获奖选手的福,他知道这种药也叫xanny,可以用来治疗焦虑、抑郁,同时可以缓解失眠。 当然。吃多了,也可能致死。 他心惊胆颤地拧开瓶盖,用上平生勇气往里觑了一眼。 ——见底了。 薄清河感觉自己还躺在那片暖洋洋的麦田里,就是不知怎的突然被狗咬了一口。他难以置信地把小土狗从地上拎起来,刚要怒斥八百字,却看见对方突然汪地一声哭了出来。 还没等他打问号,小土狗的狗脸忽然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似乎变成了陈衡的脸。他惊讶地拍了拍狗头,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又在做梦,却感到身体骤得一轻。长出人形四肢的狗子一把将他抄起来沿着麦田撒腿狂奔,一边跑一边哭着求他不要死。 嗯,没跑了,肯定是在做梦。 薄清河心安理得地往回一躺,重新闭上眼,手脚软塌塌地垂了下去,仿佛陷入了永恒的长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