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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都带我来酒店吃饭了,我还有什么兴致逛别的地方?沙包?你要我形容的话,”

    莱默尔十指交抵挡在面中线前,微眯的细长双眸含着说不清的意味。

    “——比如你。”

    人对人的期待往往很有趣。

    当一个人认为自己喜欢另一个人时,常常会等待对方做的更多,就好像成心不想让对方休息,绞尽脑汁地对自己做出种种反应才好。

    参孙自认正在失去理智,但是今天他的无理取闹终于得到了一个令他激动的回答。

    遍体发热还是其次,他觉得自己耳朵尖都在冒烟,一眨不眨地盯着被他俘获多时总算舍得脱下仪表堂皇之皮的禽兽,心脏快得要撑破胸口。

    莱默尔…

    你一定也没有忘记那天将我按在地上、沙发上、台球桌上、还有赌桌上强势征伐的快感吧?

    他的身体很美味,无论谁尝了都要承认,参孙知道自己的低头会给雄虫带来多么强烈的征服快感,他惯性地把雄厚的血脉资本当做情趣,也是他的信心所在。

    原来的套间换成了情趣房。

    两虫一前一后像关系不熟的陌生人进入房间。房中央挂着吊具,旁边是打入铁环铁链的床,各是用品和道具齐全地摆在玻璃陈列柜里。

    莱默尔一进来就被形形色色的玩具吸引住了,绕着吊具专心致志地打量,好像在思考着待会怎么用。

    参孙看看那些吊具,喉结咽了一下,故作镇定地去洗澡。

    等他出来时,莱默尔已经把外套和马甲脱去了,素白衬衫扎进紧窄的裤头,长褐发像披在脊背像倾泻的咖啡瀑布,优雅而俊美地坐着粗鲁的姿势,脚横放在另一条腿上,手里把玩着长杆,杆头有个哑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