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资格
场偷偷哭鼻子。是因为那些烦心事吗?还是有更多更多的、让他难过的事不想和别人说,只得自己一人咀嚼那些负面情绪,不断地搅滚发酵? 还想问他为什麽都悲伤成那副德行了,还是愿意站在那黑漆漆的巷口等一个很莫名其妙的人,而那个人甚至不确定会不会走同一条路回来。 纪一凡真的有好多、好多问题想问苏彧也。 他想装作自己不在意那些答案,但他骗不了自己。 他就是很在意。 苏彧也道了谢後便垂眸翻着笔记,上头有不少数学公式和简易算法。这段时间赶的课算是一个颇重的单元,苏彧也翘得不是时候,要不是纪一凡替他多拿了份资料,他还真补不回来。 苏彧也抬起头想再和纪一凡道谢,却仅捕捉到纪一凡匆忙收回的余光。 纪一凡根本就没法静下心来写题目,他双眸盯着讲义的题目,余光却睨着那人;手里的笔算着题目,心里却想着他。 这世界真乱了套了,纪一凡想着。 从前段时间的口出妄语至现在的心猿意马,纪一凡都不知道该怎麽解释自己的行为。他觉得自己看起来像个疯子。 苏彧也捞不住纪一凡一闪即逝的余光,手心有些空落落的,还带点刺痛感。 他不大开心。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补习班的座位是一副三人座长桌横在面前,学生坐在两旁,置中的座位放书包等物。 像是条分隔线。 苏彧也觉得凡事都有条准线,或者说是分隔线。隔开左与右、你与我、亦是其他的很多很多。 有些跨过去,後悔了还可以退缩回来。 有些越过了,就再也不会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