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肆章之一
的,她不接过瓷瓶反而接过了那封密诏,略为发颤:「我不去,你自己去。」 祁靖璵知道惠妃是担心他最後会把喂药的事全推给她,但她太傻,就只有他们两人看见的事,若他登上了那个位子,真要指称是她,还不是他说了算。 祁靖璵走近皇帝坐在床边,皇帝脸sE一如先前一样苍白,双眸紧闭着、眉心微蹙,祁靖璵拉开瓶塞,然後伸手捏住皇帝的下颚,b他张开嘴。 祁靖璵低声在皇帝面前说着:「父皇,不能怪儿臣,儿臣与靖珩斗了那麽多年,好不容易把他斗得离开了邺平去了端州,但他竟然还能回来,回来也就罢了,父皇病了竟是命靖珩监国而不是儿臣,这几年来父皇不是很宠信儿臣吗?儿臣不过就犯了一点小错、贪了些银子,就再不被父皇信任了吗?」 皇帝不知道是不是能听得见,眉心微微颤了颤,只是祁靖璵并没有发现。 「还有那天,在父皇您明显怀疑蒹葭的情况下、在靖珩一心维护着蒹葭的情况下,父皇居然还说出那句话……您说,若靖珩肯杀了蒹葭,才配太子之位!那表示什麽?表示父皇您是想将靖珩复位为太子的,儿臣不能容忍!儿臣不能容忍多年心血一朝成空!」 祁靖璵手一倾,瓷瓶里的药丸落入了皇帝的口中,祁靖璵拿起一旁的茶杯想将药丸冲入皇帝的喉头时,皇帝突然睁开了双眼。 这个变故吓得祁靖璵瘫跌在地,他没想到父皇竟会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