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着脸,又拉了一下,我顺势躺下去,枕在他胳膊上。和即将离婚的丈夫躺在一张过窄的病床上,有点过于温情了。

    而且……张辽之前是这么好说话的吗?

    张辽熟练地圈过我,鼻尖顶在颈侧,闻了两下:“标记没有了。”

    “你说谁的?”

    张辽抬起脸,阴森森磨牙,“你觉得呢?”

    我受不了这么近的距离,推了一下他肩膀,才觉得呼吸通畅起来,“不是要说正事吗?”

    “正事?”张辽重复了一遍我话里的词汇,语气讥讽,“正事全被你算计安排好了,我联系不到你和马超,让阿蝉提前回来,正好在你腺体损伤前找到你,也都是你计划好了,哪还能轮到我说正事。”

    “别说得我这么独裁。”

    “行,不独裁。”

    我有点想让张辽去外面睡了,都要离婚了谁管他想什么。我烦躁地推他胸口,听到“嘶”地吸气声。

    张辽拨开我的手,“别乱碰。”

    “有伤?医生看过了吗?”

    “有,枪伤,没人看,我早晚被你折腾死。”

    我们对视了一会,张辽挂着两片乌青的眼睛很坦然。我低头看了两眼刚才被我按住的衣襟,十分肯定且有些恼怒地说:“骗人。这个位置如果是枪伤,现在跟我说话的怕不是鬼。”

    张辽不说话了,令我有些不安。

    “……说话。”

    该不会是做梦,我就说张辽脾气怎么可能这么好。

    “枪伤不在胸口,在这。”张辽拉着我的手,按在腰腹,肌rou紧实,呼吸平稳,“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刚取出来子弹,一枪从这里穿进去,差点开个洞。”

    我有些不敢看他,一双眼睛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