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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迷雾,记忆不存。 顶多在床上滚来滚去滚来滚去吧。 偶尔,腿的伤痛会复发。 倒霉的时候就让里苏特睡不好觉,虽然疼的不是他、你也没怎么发出声音,但他就是睡不着。 总共没几天,这个“偶尔”显得异常频繁。 你不可以在这种时刻单独待着,一旦一个人,血虫就又会蜂拥而至,钻进你的口鼻、眼睛、耳朵……任意一处孔洞,全不放过。 一开始,你还很害怕,在夜里瑟瑟发抖;可过了几个星期,连你的情绪都产生了惰X——懒得再生出一分一毫的恐惧。 独独忍痛罢了。 简单的呼x1成为一种痛苦,虫子于你的骨架内筑巢,内脏被它们穿孔,血在糜烂的r0U身里肆意倒流,凌乱地循环,形成没有终点、亦无起始的河流。 寻不到“自己”在哪里。 哪里也不清楚,被稀释,被异化,又或是被啃了。 里苏特不理解你的腿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看不见任何伤势。 你向其灌输有关犹格·索托斯与莎布·尼古拉斯的外神知识,里苏特的大脑被攻击到一般,略显痛苦地扶了下额头,问怎么解决。 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让他把乔鲁诺·乔巴拿叫来。 不知道这一次行不行得通。不通,就只能自认倒霉。 他还真把乔鲁诺找来了。 眼见还是个小娃娃的黑发男孩被人高马大的黑手党推进来,明晃晃的一桩绑架案。 你正忍痛发抖,男孩视线瞄向你的腿,一改方才的被迫与不情愿,主动走上前。 只想着快点结束,却忘记结束疼痛的前提是承受更为壮大的痛苦。 你不想,不愿意。 残缺的半截腿掉下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