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一
开的层层口子似乎在跟她说话,叫她“嫣然嫣然嫣然”,她跟着嘻嘻笑着喊叫“宛然宛然宛然”,换来哥哥一个爆栗。她委委屈屈不敢再乱喊哥哥大名,闭紧嘴巴亦步亦趋跟到了大桥口。 到了大桥口,兄妹二人趴在栏杆上往下看,水面上光溜溜的,有人在冰面上掏了洞在钓鱼,她看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就往父母身边钻来钻去,要和哥哥玩你追我赶。两个小孩跑来跑去,像两个小老鼠笑得吱吱叫,玩了没一会儿,两个孩子脑袋上都冒起了热气,喘着粗气坐到了桥栏上。她看到一双被灰烬掩盖住的黑布鞋,h纸还粘在鞋帮子上,她伸手要去扯h纸,被mama拉住了手,一下从桥栏上拉起来。 她茫然抬头,还没看清mama的脸,手就被紧紧捏了一下,然后塞到了另一双大掌里。从此再也没见过爸妈。 讲到这里,她解释道:“那天看到的黑布鞋是桥上烧纸烧香的人留下的,给溺亡人穿鞋买路,通关渡亡。” 这样的习俗到处都有,宋雨没有多问,林烟看着他,感叹道:“也不知道要花多少金元宝能买通一条h泉路,我爸妈卖掉我只赚了一万块。” 一万块,不多不少,彻底买断了她的一生。 从此以后无论是疾病苦痛,健康快乐,她都是孤零零一个,再无血缘至亲。 “你呢?为什么不喜欢下雨天?” “我出生的时候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