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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林彦舒的,他甚至有种直觉,哪怕自己将贺靳屿的事情说出来,林彦舒也会帮自己保守秘密。可他不想在人前展露哪怕半丝狼狈,就连丁毅也从未提起。 窗外天是晴的,空中却飘着小雨。 课间短短十分钟,太阳又被浓云遮了去,雨水冲刷在教学楼墙上,层与层之间倾泻下重叠雨幕。 有一瞬,余扬差点就要张口倾倒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 那些好坏、那些心动,还有...还有令他崇拜的本身,贺靳屿。 提前进班的英语老师替他做了选择,距离课铃打响前三分钟,同学们都被召回班级,那些抱怨连同余扬所想,一齐被老师犀利的眼神压了回去。 林彦舒可惜地转回去:“怎么就上课了。” 余扬紧绷的身体终于松弛下来。 一句“不喜欢”其实并没有宏大到哪儿去——但当说这话的对象是个宛如天方夜谭似的人物时,余扬某一刻确实感到羞耻,这羞耻自那天之后便不断蚕食着他的大脑—— 余扬三番五次想拿出手机质问贺靳屿,可又无数次止步于点开聊天框。他不想承认他其实特别特别在意,贺靳屿听起来饱含“自不量力”意思的那句“我为什么要喜欢你”。 所以手机塞回书包最深处,妄图一条拉链隔断贺靳屿带来的烦闷。 重修的废弃教学楼完工于三月底四月初,之前因整改被分在临时课室的班级都搬了进去,叫留在老教学楼的学生们十分嫉妒。 余扬从窗口就能望见那座崭新气派的中高型建筑,还有高高悬挂的白织灯。 说不羡慕是假的。余扬听见几个同学在讨论,说,老教学楼一点儿福利都没有,万弘偏心。 他差点就要开口反驳:明明连墙皮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