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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蓬摆摆手示意自己吃过了,余扬在床上赖了五秒,骨碌爬下来,踢上鞋跟张逊责走了。前脚刚走,全舍最没存在感的杜晓良就回来了,余扬问他要不要一起走,杜晓良愣了愣,动作极小地点点头,急匆匆进门放下书包便又跟出来。 张逊责吃着饭同他们闲聊,问起性别,看着羸弱矮小的杜晓良果不其然是omega。 “那你也是beta了?”张逊责理所当然地对余扬讲。既然郑蓬也是beta,那唯一的omega大概就是杜晓良了,他记得学生网上写着他们舍是双性别宿舍,而alpha与omega绝不会被分到一起,余扬要么是beta,要么就是omega,眼前少年高挑匀称,球场上就是只会杀红眼的小狼崽,张逊责自然倾向前者。 余扬敷衍地点点头,脸埋在碗里使劲扒饭。 他原以为能不在乎唐钰宁,结果心里还是没跨过这道坎,默默醋上了也不能说,只能放在心里生闷气,气得余扬球场上连连犯规被队友给换下去。 科大九月末的军训恰巧卡在b市入凉的关口,不禁累晒的omega们喜上眉梢,各自挎着好友讨论起想跟谁分在一队。身着绿色迷彩的学生们熙熙攘攘站在cao场上,棉质面料有点儿扎人,也有点儿闷热,阳光在微风里照在人身上,晒久了忍不住流汗。 抱怨声四起,又被教官压回去。 杜晓良跟余扬一队,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早就顺着汗水滑到鼻头,不断伸手去推,皮肤被太阳烘得红中透黑,看起来随时要晕倒的模样。下一秒,杜晓良就腿软地摔在地上,把站在身后的余扬吓了一跳,四周见有人中暑都散开来,余扬几乎立刻就把人抱起来往医务室冲,心脏砰砰直跳,仿佛擂鼓般在胸腔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