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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发的医保短信,知道我分化了,问我为什么不告诉他们。” “为什么要瞒着他们?” 1 “...就是不想说。”余扬垂眼沉默了好一会,“不想欠他们。” 自父母分居两地,爱就变成需要争取的东西。一次满分,一次比赛,一次家长会...逐渐令人变得疲惫,直到付出所有努力也看不见一点期望,就累了。 他们并不会因为自己放弃事业、新生活。 自打清楚这一点,就不愿意“麻烦”他们了。 余扬以为丢掉那些幼稚的依赖和爱就可以独立。但老天爷当头棒喝,将他剥地干干净净展示在余检明程薇乃至外婆或程伟面前,好让他们发现自己身上没有半点成熟的痕迹。 “我也没法信任别人。”贺靳屿温热的气息打在耳边,“除了你。” 余扬觉得自己大概是被关得太久,贺靳屿又不给自己吃药,发情期来的短而快,但对接触alpha的渴望没有消逝,贺靳屿的信息素极大缓解了他焦虑的症状,甚至不自觉地感到安定。 不断散发的身体信号叫余扬反抗不能,只能遵循omega的服从因子。 如果这种意识有实体,余扬大概已经冲上去跟它打了一架。 可呆在贺靳屿身边就逃不开这份服从。余扬难受的抓心挠肝。 1 他想回学校。 想回裕岭。 想离开这。 余扬突然想起见到贺靳屿的第一眼,那么危险那么迷人,就像条鲜艳的毒蛇,接近他之前就该做好受伤的准备。 否则就会沦落到连怎么变成现在这样都不明白的处境。 习惯了贺靳屿近一个月的监禁,缺少与外界交流条件,余扬已经从开始的躁郁不安变得淡漠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