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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不是我爸杀的,” “是我开枪打穿了她的大脑,”贺靳屿指指左眼旁边一点的位置,“弹孔在这个位置。” 可句句那么恐怖,沾着血甩在余扬耳边。 贺靳屿问他:“你怕我吗?是不是觉得我是个疯子?” “每一次贺昌渠打她,我总是说,下一次我会保护你。”贺靳屿嗤笑一声,“结果最后送她走的是自己的亲儿子,你说好不好笑?嗯,贺昌渠帮我解决了尸体,第二天吃饭竟然还说得出好好学习这种话。” “后来我检查出应激障碍,镇定剂都快把脑子吃坏了。”贺靳屿想想,“确实吃坏了,我去贺昌渠的密室里偷了一把枪想自杀,结果没装子弹,被他顶着脑门连发四枪,关在地下室三天三夜,被刘师傅找到的时候只剩半条命了。你猜我当时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等了一会儿,没听见回复,便继续说下去。 “酒。他的酒窖在地下室。后来——读完初中我就去国外了,靠奖学金和一些项目生活,可是所有人都觉得我是靠着贺昌渠才有的成就。作为报复我过了很长一段纸醉金迷的时间,虽然...我还是申请上了最好的大学。” “二十岁暑假回国的时候,我设计了一个局,贺昌渠出车祸,本来还有机会康复的,但我没有让医生及时进行手术,导致他只能双腿截肢,后半辈子永远躺在床上过活。” 余扬听的汗毛竖立,忍不住想离贺靳屿远点。 “我找了最好的私人团队,买了最贵的医疗器械,为的就是他能多活一天,好好体会失去的痛苦。贺昌渠八次自杀无果,每次被救回来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我,要是给他一把枪,他绝对会先杀掉我再解决他自己。” 余扬抓紧被子:“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