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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见面时发生了不愉快,但具体内容贺靳屿无从得知。他看见余扬走出家门口的时候眼睛很红,知道他大概又受了什么委屈,他的情绪没有哪一刻曾变得如此鲜活,他有为余扬擦去眼泪的冲动,想扔掉工作,下一秒就出现在对方面前。 余扬听见贺靳屿一遍遍温柔地问他怎么了,脑海不断闪现出余检明看向自己失望的眼神。 “我头、嗝、好疼。”余扬看着贺靳屿背后的墙面,肩膀不住地抽抽。 贺靳屿把水杯送到余扬嘴边,余扬喝的很快,水珠都跑到床单上浸出一个个深色的圆点。 “再喝点?”贺靳屿把杯子盛满。 余扬看着他:“...不喝了。”余扬垂下眼睛,“我想吃阻断剂。” 贺靳屿合眼在他身上靠了一会。 “我去拿。” 男人下楼的脚步很轻,不想吵到他似的。余扬扯过贺靳屿扔在床头的外套,从里面摸出来一枚钥匙。他紧张地将钥匙藏进床底,把外套放回原位,刚做完一整套动作贺靳屿就拿着药回来了。 余扬紧张地吃下药片,用牙把药片咬碎了才吞进肚子里。 夜色渐浓,余扬躺在贺靳屿身边,直到对方呼吸平稳地持续许久,才小心翼翼掀开一角被子,摸出钥匙从楼道逃了出去。大门口是指纹锁,余扬怕警报会惊动贺靳屿,咬咬牙爬上灶台,从玻璃窗跳进前院花丛里。余扬痛的倒吸凉气。 他不知道该往哪走,只晓得一路跑进错综的树林,山林漆黑一片,偶尔传来两声不知名鸟类的啼叫。 余扬只觉得脚底越来越软,身上温度越来越高。 明明哭也哭了,心里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却再次蔓延,把他变得脆弱不堪。余扬吃痛跌倒在地,眼前开始眩晕。 不会死在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