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的独白
彼岸大骂:「看什麽看啦!做作nV没资格看我。」 我张了口想说点什麽,却终究什麽也说不出口。 我有我自己「融入大众」的路要走。 只要湮没在人群中,别成为标靶就好。 所以当班上带头的孩子高傲地扬起下巴对我说:「欸,你拿这个丢彼岸的话,我就再也不欺负你了。」我犹豫着。 「还让你加入我们喔!怎麽样?」我接过了水壶,往彼岸身上扔。 我偷偷告诉彼岸:再理她的话我也会被排挤。毕业後再当朋友。 然後用大家听得到的音量对她装凶:「我要跟你绝交。」 她只是目光极其平淡地点了头。 多久前?我们约定了要当永远的好朋友。 我没有对她伸出援手。为了什麽?我听从想支配他人的人,去设法支配他人。我们成功把择善固执的彼岸变成普通人了。 我也是被支配的!所以我无罪吗? 我以为自己只是胆小,但其实更加残酷。 明明有些只要不无情就能做到的事。 ──最後我所选择拯救的人不是彼岸,是自己。 彼岸是已经习惯把对不起挂在嘴边的我,真正感到最抱歉的对象。 高中时我在热音社再次遇见了彼岸。 我们这届热音第一次的成果发表,彼岸他们乐团选的是以乐器为重点的歌。 彼岸勉强把自己声音压得低沉沙哑,像在用自己不堪的嗓音凸显乐器声的美好。 结束後全场欢呼,场面惊人。 「哈哈那个主唱是怎样?」 「除了主唱以外都超强的欸!」 彼岸抱着头飞奔回後台,我听见她隐没在掌声中,那尖细的、绝望的求救声。 有人安慰着缩在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