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梦境】
他又做梦了。 在下城,是不可能看见鲜花太阳的,只有无尽的雨雾与浓烟,灰蒙蒙,呛鼻。 以及价格颇高、甜得发腻,令人反胃的合成香精。 下一刻,女人和房间都消失了,包括没能退回的稀罕礼物。 一个二十多岁的陌生人伸出手来,声音如冬日暖炉,夏日寒泉:“以后,我就是你的养父了。” 那人的肩膀比母亲宽阔,手臂也紧实修长。偶尔懒得要命,抽烟喝酒无一不精。 他坐在高档的空中花园里,与盛装出席的女子调风弄月,再模糊的照片也难掩暧昧氛围。 他们都说爱我,却纷纷离我而去。 傅听寒看着自己长大后的身躯,腕部与手背处有几道淤青与划痕,是前几日与教练互相拆招的结果。 在越发绮艳的幻梦中,他掀开软红的纱帘,见到了一个男人。 对方肩腰舒展,细腻皮rou如月下春樱,他的额头洇出一点细汗,沿着绯红的眼尾滚至睫毛处,在颤抖中将落未落。 像只落入尘网,羽翼雪白的鹤,哀叫着发出破碎的喘息与呻吟。 他探索着男人唇舌间溢出的津液,在无限的追逐与纠缠中深入那人口腔,恨不得吮尽一切清甜,杀杀心头嗜血的渴盼。 想进到更深的地方。 捅入,冲撞,释放。用最昂扬的rou器插进后xue,劈开他的身体,在层层叠叠的肠rou吞吐中肆意进出。 自救与挣扎只换来更深的顶弄,男人脖颈后仰,唾液因为来不及吞咽而滑落到枕边,无助地承受着每一次征伐。往日高高在上的面孔被践入尘埃,化作少年胯下活色生香的春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