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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先下了一道军令给寒山营的统领李科,让他们接令后即刻拔营往北境移动,又下了道军令给边关守将魏笙,让他准备接应,鹿原虽然被强留在京城,但他手下的官将不在此限,所以他回到肃王府后,除了给李科写战策外,还点了一个营遣去北境做后援,顺便同道给边关将士补充军备粮草。 毕竟北境一战才刚过,边关的兵力虽然已经补足,民生部分却还需要时间休养生息,鹿原执掌的肃军专守京师,拢共有五个营,拨一个营的兵力带着军需品前去支援,能让此役更有把握。 鹿原执笔的手动的飞快,其实要写的战策无他,大抵是嘱咐李科,努申和寒麓的残部不论男nV老幼,全部诛杀一个不留,但要记得留下努申世子的脑袋,他还要拿来跟陀乙那已然的脑袋一起悬在北门上。 已经许久没有机会这般的用笔行字,靖寰登位以来他身为近身重臣,很多事情根本不用写奏章便能得到天子的允诺,更别提这样像模像样的战策,这三年他肃过不愿顺降的遗臣,剿过想趁着天子更迭谋逆的反贼,战必躬亲,何须纸墨,以至于鹿原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字迹早就跟过去不一样了。 以前,靖翎曾央他给她的画题过字,b起靖翎娟秀的字迹,那时他擅写大气的古隶,现在这封战策上的字早没有半点对蚕头雁尾的讲究,就像他心中对要残杀他族妇孺也已经没有任何情绪一样,他早就不是原本的他了,靖翎能真对他又动了情?怕是那夜自己醉态太痴,得了她心软的垂怜罢了。 默默的将战策封缄,鹿原转手交给令官,旋即又传了几个副官交代后援以及军备诸事,待到他把所有心思交代完毕,营外已然入夜。 踩着夜sE,鹿原回到他静默的院落,今夜无月,格外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