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心悦于你 2
“说什么肝胆相照,区区上床都做不到,咱们真的是弟兄吗?”书生头发散乱爬倒在床上,火红的烛光下状似女鬼,他面目狰狞地嘶吼着,“什么情谊深厚不过只是狗屁罢了,我这些年为你舍生入死都是错付了。” 大侠猛然惊醒,书生白日汗水涔涔,他就隔着毛巾擦汗,到夜里对方好不容易睡下,结果自己在旁边候着候着自个儿也打起了顿。 他想起白日好友鬼鬼祟祟塞给自己一本书还有个小小的瓶子,并告诫自己确定好救书生了再打开看。 大侠左右心不宁,便翻开来,里面赤条条地画着两个男人正在行周公之礼。他瞳孔地震,迅速合上书,望向睡梦中还眉头紧皱的书生,又重新鼓起了勇气。 他借着月光惶惶不安地继续看,哪料越看越胆战心惊,原来男人间做这事要准备这么多,左思这水灌肚子里岂不是会爆炸,右想那腚眼当真能塞的下男人的阳物吗? 他越想越胆颤,悄悄走到书生床前,忍不住用手摩挲书生的脸庞,忽又想起白日里他对自己退避三舍的样子,想把手伸回去。 睡梦中的书生下意识蹭着大侠的手掌,因病面色枯槁,他嘴里喃喃念道,“阿蒙,我好疼啊。” 大侠迅速地抽出手掌,往后退了几步,心中翻起了波涛巨浪,感觉胃里好像有一团火噼里啪啦烧到喉口,火星四溅,溅得他一嘴泡。他想吐,但吐不出来,因为他明白,自己吐出的不是酸水而是痛苦。 他痛苦着对方所痛苦着的。 他是小人,是卑鄙的伪君子,是平日自己最唾弃的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