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我回来时,他又躺下休息了,而那碗粥他吃不到半碗。 「戴士尧,先吃个药再睡。」我轻声叫醒他。 他吃完药後,又沉沉睡去。 我帮他贴了退烧贴片後,一边在旁边看书,一边不时确认他的状况。 期间,我注意到他的书桌上放了雪碧和可乐的空罐。 这是我之前买给他的那两罐饮料吗?他g麽不丢掉,放在这里当收藏吗? 我觉得奇怪,也感到好笑。 此外,还发现了我撞见他被打的那天,我借他的那块手帕,已经洗乾净,整齐折成四方地也放在书桌一角,心想他大概是忘了还,於是顺手收进背包里。 晚上九点多时,他终於退烧,我也才松了一口气,然後才奇怪戴士尧的mama怎麽还没回来。 怎麽办?时间有点晚了,我要先回家,还是等到他家人回来? 我顿时陷入两难之中。 先等到他家人回来再说好了,否则如果他又突然复烧,而家里只有他自己一个人,那就糟糕了。 两相权衡之下,我做出决定後,打了通电话回家告诉mama状况,报备今天可能会晚回家或是在外过夜。 结果这一等,等到我都睡着了,突然醒来时,都已经半夜三、四点了。 看来他mama今天应该是不回来了。 一想到这里,我就没来由地有些心疼戴士尧。 我想起我每次生病时,虽然躺在床上很难受,但是当爸爸或mama担心地到床边用他们温暖的手覆盖我的额头时,我都会有种因为被照顾、被关心而感到幸福的感觉。 就算父亲对他有所误解,但戴士尧一定也希望此时此刻他的爸爸或mama能待在他身边吧。 我心想,不禁握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