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约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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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笑,一口气提上来呛着了,急咳两声,口腔内渗出的血顺着嘴角流出,浓液滴向裤子,一滴连着一滴。 水液自裤管底端滴出,啪嗒,啪嗒,谭良伸手抹掉额头带有洗衣粉香味的清水,听到后妈陈珊在骂,“说了多少次不长记性,喊你不要坐在裤子下面不吉利,大过年的非要找骂,耳朵聋的人就是说不听。” 谭良仰头看看脑袋上方自己的长裤,起身提着椅子往右移,端端正正坐在陈珊裤子下面。 陈珊气够呛,把桶里的泥萝卜摔得鼻青脸肿,刚消停没一会儿,忍着气的抱怨从院坝飘过来,“要请朋友吃饭也不知道来帮下忙,就一个小孩,还要弄一桌菜,猪都还没喂……” 女人聒噪的声音谭良根本听不见,全神贯注地在想狗儿要走的事。 刚才他配好新的助听器回来路过狗儿家,正巧看到兰景树对狗儿说着什么。 他们面对面用手语交流,位置原因谭良没看清两人交谈的内容,但狗儿的表情他却是记忆犹新,到现在都没忘。 那种有点羞涩又阳光的笑,谭良从来没有在狗儿脸上看到过。 眉眼舒展地飞扬,那笑容生动活泼,是属于孩子的毫无伪装的笑。 谭良总觉得狗儿戴着成人的壳,遇到事一概端着,忍着,憋着,从来没有表现出悲伤无助,他好像强大到什么都不需要。 个头矮一截的兰景树伸出手,狗儿弯腰把脑袋往他手心凑,伸出双手刨抓兰景树胸口。 那个瞬间,两个小孩都笑得见牙不见眼。 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