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子于归
有了归处,有了出口。 因此他开始逐渐平静下来。 只是后来发生的事…… 说到底,他那时候的决心来自于身不由己,是被安排且还无反抗之力下的错觉,如果有得选,他定然不会就那么离开。 景元没有、也没想过给他抉择的余地——没有人能给笼中鸟描述天空是什么样的,出生起只拥有狭小空间的鸟不懂得自己错过了什么,只知道眼前自己仅有的那一点点东西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因此痛苦、挣扎,最后几乎是愤怒地想不过是个是非不分的地方,不过是个完全不在乎他感受的人,他也没什么好留恋的。 留在列车可以说是完全由他自己做出的第一个决定。 亲手放飞笼中鸟的人,当然更希望它喜欢天空,即使它回来了,也还是觉得它会更喜欢天空,未必会对自己、对鸟笼有什么留恋。 景元想不到、也不希望他还在眷恋自己。 这么多年过去,他不是不明白,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人怎么可能会分不清楚自己是谁,只是他永远都接受不了景元会试图用那么拙劣的戏码试图让自己恨他,而自己也真的会那么上当。 甚至哪怕他想明白了,听到景元喊他“老朋友”也还是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回嘴。更别说景元恨不得走两步就非要再提一次丹枫的时候,同样的戏演两遍,他真的是要被气疯。 不管是对熟人下属,还是三月和星这种陌生人,景元向来都是别人嘴里进退得当、知情识趣又体贴入微的代表,只除了对他。 甚至当他因为镜流和刃感到迷茫而出声询问时,景元给了他模棱两可的回答权作安抚以后,还不忘加一句“我想你也该离开了,丹恒。” 这种时候真由不得他相信景元说自己一路哄他是作为将军不得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