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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自以为凶恶的眼神。 爸爸mama的两扇门都紧闭起来,银霁拖着疲惫的身躯在客厅里踱步,把该叹的气都叹完了,再走到窗边去补充新鲜空气—— 然后发现,挑起母nV矛盾的那只狐狸JiNg还在楼下待着呢。 时钟和手机都在客厅里,银霁也没注意到她们吵了多久,只看见元皓牗把兜帽扣在头上,用围巾裹住半张脸,随着头上路灯的闪烁频率,间或蹦两蹦,围巾边缘便有白烟冒出来,露在外面的半张脸呢,也不知道是蒸红的还是冻红的。 敢Si队出身吧!听到窗户敲响,他抬头看向银霁,眼里的担忧一览无余。 中国没有太多手势文化,隔这么老远,家里还有两个人在跟她赌气,银霁想保持安静,又不知该如何向这台监视器无声地表达“快给老子滚起走”。众所周知,元皓牗是有些隐藏的舞蹈功底在身上的,见她面露难sE,便从口袋里cH0U出手、胳膊像正弦函数一样波动着活了活血,宛如一个舞剧演员,先是表演了一个抱着婴儿摇来晃去的动作,然后叉起腰作骂街状,最后手一摊、头一歪,银霁便看懂了他在说:“你和mama吵架了吗?” “没有。”——这个简单,摇头就行。 元皓牗明显不信,眼睛变成了倒半圆。银霁忽然找到了灵感,伸出两根手指,b出了“2”…… 楼下的人不明所以地跟着b了个“耶”。 银霁用擦黑板的力道摆摆手,把“2”倒过来,化作一双腿,在空气中倒腾几下,然后双手合十放在耳边,示意他“赶紧回去睡觉。” 元皓牗点点头,在耳边b了个电话的手势,眼睛黏在银霁身上,倒退走出了频闪路灯的光照范围,而后,像是终于感知到室外气温似地,倒腾着自己的一双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