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朋友
气氛更加凝重。还是方同学在课间C的间隙狂奔着去了趟办公室,回来后气喘吁吁、喜气洋洋地向全班汇报:“前天的物理考试,我们班平均分排全年级第三”。 同学们的JiNg神为之一振,只有韩笑在抱头自责:“是我拖后腿了,我会切腹谢罪的!” 可是到了中午,她就忘掉这一切,高高兴兴地去找伙伴们排练了——因为晚自习各班都有圣诞活动,今天的排练挪到了中午放学后。 由此可见,谁都不会像银霁一样,把全部注意力长久地集中在某种单一情绪中。无论是正面情绪还是负面情绪,毫无自控力地沉迷进去,久而久之都陷入狂热,进而决堤、一发不可收拾。狂喜、狂怒伤身,还是日常一点好;佛家讲求圆满、道家奉行至人无己,最好的道德都不是攀到顶峰,而是回归“中间”。 “中午就有人送饭啊?” 酸溜溜的目光投向元皓牗手上的——不是保温桶,是外卖盒。 “老表家的藕汤?真有你的。” 元皓牗今天穿着绝望的直筒黑羽绒服,领口b较高,围巾都省下了。他的表情也看不出喜悲,把包装得严严实实的外卖往桌上一墩:“说是买了100块钱的,太多了,大家来分掉吧。” 留在教室里的饿狼们扑将上去。一口热滚滚的藕汤并不能缓解h思诚口中的酸味:“你终于还是吃上这口软饭了?那你之前在犟个什么劲?” 另有一位知情者纠正他:“不是‘那位’的软饭。” “哦?”酸味到了极致竟会变成敬佩,“行情真好!” 银霁站得近,她今天很忙,避开人的丛林,在走廊上吞掉早上剩下的面包,匆匆赶往了乐团。 奇怪的是,当她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