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纳姆马戏团下
的喧哗一并静音。明明有空座,银霁把头靠在扶手杆上大口喘气,像是淋了一场雨,要在安全屋的入口处先把自己弄g。杆上靠着两颗头,另一颗是金暴雪的。 车窗的反光中,金暴雪那头卷发窸窸窣窣地擦着银霁的头皮,视线粘在自己的美甲上,如Y唱一般絮絮说着:“看哦,所有人都b你了解他,你是个彻底的运动盲,他的新家人你不认识,他的放学搭子你不关心,他喜欢的游戏你至今叫不出全名,他对你的心路历程到了哪个阶段你得问大众占卜——连回家的方向都是相反的耶。” 金暴雪完全了解宿主是被一个一个垒起来的小细节击垮的,看银霁抿着嘴不搭理她,继续开嘲:“A市就是太小了,你下次再要离开,走得g净些。记住了?” “什么叫‘走得g净’?” 1 “大T上等于走得远。” “地球是圆的。”银霁说。 金暴雪在车厢中爆发出狂笑,没有人朝她们这边看过来。 她像是在对对联:“石头是冷的。” 她把对联发展成了故事:“你衔着两颗米粒那么大的石子儿,要去填东海。东海一点波澜都没起,你的石子儿用完喽。” “东海不需要我的石子儿。” 像是为了逃离她,门一开,银霁踉跄着跑了出去。 出站口附近,据说很好吃的那家面包店正在火热营业,门口摆着各种活动消息,用的全是粉sE海报,全在摇晃。 慢节奏的音乐能让客人多逛一会、多消费一些,这家店的音响里播放着蔡健雅的LettingGo。过去,银霁听到这样的芭乐歌曲,内心毫无波动;如今再听到,感受不同以往——句句都是对她的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