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八:周期最终?之四
下颔、面颊、鼻尖、耳鬓,拨开垂落於眉眼的碎发,深深、深深凝视着这张JiNg致却失去灵动的轮廓,会是她心里从今往後最铭刻的依恋。 再看一眼你最Ai的木星呀。再看一眼你最Ai的我呀。 抱一下,张开眼,好不好? 他、不,应该是「他」站在她身後,看她巍巍起身,然後紧紧、紧紧的,抱住他的身子嚎啕大哭。 他说不出话,也无能再让萤幕上出现安慰的字句,却明白了究竟发生什麽事。 ——李牧醒,你别不醒。李牧醒,你别不醒。李牧醒…… 纬荷一遍遍的恳求因为严重的哽咽而含糊不清,但她仍固执,好像这样总有一遍口齿清晰的,能让他听见。 天上g0ng阙、万家灯火、她的世界,随着木星的殒落,一瞬间全都黯淡了。 电子嘟嘟声被切断,她昏昏昧昧中拨出的电话有人接听。 「喂?」那头沉稳的人声透出手机屏幕,并且敏锐察觉到有异,「蒋纬荷,怎麽了?你听起来在哭。」 她对着通话中的手机哭了三五分钟,而那人也耐心的没有挂断。 良久,那一句「你还好吗?」,是惊涛骇浪中可贵的浮木。 「林墨学长……快来帮我,叫醒他。」 话语出口,纬荷终於力脱跌坐在冰冷的地上,感受心扉和他的手,在蚊虫猖獗的仲夏夜凉到彻骨。 蒙胧中,他的x口有一绽星光,引领着她去摘取,那是他留给她最後的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