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

    【伍】

    帝后两人半是插科打诨,半是正事相谈,顶着调情的姿势讲了小半时辰的话。说到机密处,乔一帆总觉不放心,还要凑近他的胸口,将嘴唇隔着毫厘贴在天子的耳廓旁絮语。然而隔墙有耳也不是这么个隔法,邱非心道其太过谨慎,却也没有退避。温香软玉在怀确实令人流连,初常此道的天子心想,所有地坤都像他么,分明又软又轻,却同呼吸那样自在地徜徉在他周身,让他目之所及、耳之所闻、心之所念全部聚焦在同处,鼻尖也尽是桂子与龙井的香涩。未曾闻见任何信引,感官却已经叫同一人全数占去。

    直到乔一帆先打了个哈欠,两人才翻床入睡。这是自新婚夜帝后第二次同床共枕,邱非背对着他独自阖眼,先前那些肢体触碰点到为止,并没有让他当场失态,然而却留下星星点点的躁动。那烛火叫宫人吹灭去,槛外只余下守夜宫女手执灯盏的微光。月色欹斜而入,洒下枕边人隐约的弧度,那股抓心挠肝的空虚感便愈发膨胀,将身体挤压出一种比单纯的欲求不满更为难捱的失落来。

    邱非呼吸猛地一顿。

    乔一帆径直自衾被下摸到了他的指骨,然而却仿若不觉似的:“嗯......?”

    邱非沿着那只手反摸回去,掌心贴着他的手背与纤细的腕,动作不快不慢,却升起没来由的满足感,仿佛仅仅如此便已能告慰他难填的欲壑。乔一帆的呼吸韵律也浊重了一瞬,而后他的脑袋便靠在夫君的背脊,手牵着邱非的,复又来碰自个的腰,声音轻而黏:“陛下...若是喜欢这儿...可以再碰一碰。”

    邱非忍耐半晌,还是翻过身来,将手从那凹陷的沟壑中抽离,绕过乔一帆的前身,贴在他的脊背,自那被蝴蝶骨顶得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