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始乱终弃的渣男
,拎了两袋子垃圾下楼。 他给贺乙当小弟当,向来唯命是从。 可即便是周一鸣,离开时也不免多问一嘴:“老大,咱就非得留在这儿不可吗?” 周一鸣说这话的时候戴着口罩,提着两个黑色垃圾袋,打扫用的塑胶手套还没来得及摘,就这么站在宿舍门口,活像个保洁阿姨。 他当然应该感到憋屈。 和他们订的豪华酒店套房比,这狭小-逼仄的宿舍如同一块老旧的棺材板,在阴湿空气的腐蚀下散发出沉闷的霉味,还不如套房的厕所敞亮。 贺乙没理他,装作没听见。 他顺手“啪”地把门一关,周一鸣被拒之门外,这冰冷的寝室门便成了单向对话的休止符。 两个小时之后,秋旭在这扇门前犹豫。 贺乙像薛定谔的猫,他可能在里面,也可能不在。 但与无情的薛定谔相比,他显然对贺乙这只猫投入了一些微不足道的情感。 这是不应该的,秋旭想。 他与这只猫相处了太长时间,以至于无意间寄托了些私情。 他不够果决,斩断过去于他如抽刀断水,因此他也没法像薛定谔一样名留青史,反倒使自己如今进退维谷。 可贺乙毕竟不是任人宰割的猫。 秋旭还在犹豫,门却已经打开了。 贺乙从门中-出现,像古典油画里走出来的美人。炽热的灯光顺着他身体的轮廓倾泻而下,秋旭下意识地眯了眯眼,贺乙一步步向他靠近,恍若神迹。 贺乙似乎刚洗完澡,周身飘着一股甘草的香味,这香味若有若无,捉摸不定,如同春水一般四散荡漾。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