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可令齐砚感到悲哀的是,如今好像连这个也要失去了。
硬的颈椎,让他坐到病房门口的椅子上,“今天干嘛了?看起来这么累。” “我们调来的人办海岛沿岸的交接手续,和省厅那边扯皮。”说起来这个任子秋就生气,“我拿中央的调令,你猜猜怎么着?一个小小的海事局科员就敢阳奉阴违,我看整个海城底下的根都烂透了。” “对了砚哥,齐叔说让你抽空回去首都一趟。”靳宇开口。 至于那位为什么不自己和齐砚联系……这个没人知道。 “我知道了。”齐砚接过一旁医生递过来的患者报告,他凝眉坐到一边一行一行地仔细看,足足半个小时过去才抬起头,“血清送来了吗?” “有。” “准备注射,观察期一周,一周后再送一份检查报告给我,患者颅脑损伤,大概率导致脑神经功能缺损。”齐砚翻看着文件夹,“一定注意颅内压是否激增。” “那还订票吗?”沈煜问。 “订票?订什么票?谁订票?”任子秋一连三个问号砸出来,声音咋呼。 “我订票,我有家有口的,总待在海城算怎么回事。”齐砚把报告交还给医生,又给了自己的电话,让他有任何突发情况随时联系自己,不过还是叮嘱了句,“不是很重要的事就发短信,特别紧急再打电话。” 医生对现在小年轻的怪癖十分了然,郑重应了声就重新回到病房安排接下来的事项。 “你才来多久啊?”任子秋不愿意他走,“岑聿风又不是三岁,还得你天天在家看着他吗?” “再加班也得给点休假的时间吧?我可一分钱工资没拿到,给你们几个打白工呢。”齐砚比年少时气质温和许多,说话也多了几分缱绻安然的意味,仿佛温室里不谙世事的花朵,让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