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骜难驯(十)
听不清——现在想来,可不就是“陈愿”。 樊旭实在无法形容这一瞬间他心里的五味杂陈。 这满屋子的老师莫不以为潘薇是去吊唁曾经的恩师,只有樊旭知道,潘薇曾经把他错认成别人,口口声声说“我好想你”。 那种本能依赖和亲昵怀念的眼神,绝对不会是一个正常的学生对老师的感情。 因为没有任何人b他更清楚,真正只把对方当老师的话,根本不是那种态度。 有种难言的酸涩从心底升起来,一开始只是一点。 樊旭站在办公室里,脚像生了根一样一步也挪不动——身后的老师们还在窃窃私语,说起以前听来的秘闻,又说起对潘薇的看法。 樊旭听不太清了,他满脑子只有那个陌生但又熟悉的名字。 陈愿。 那些酸涩衍生出苦味,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快要把他整个人侵吞——也是这时候,他终于知道手脚冰凉的无措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了。 人的直觉有时候总是准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有老师注意到樊旭,看他表情难看脸sE灰败,随即走过去关心:“樊旭,你怎么了,身T不舒服?” 樊旭只是摇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表情慢慢恢复平静,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脚灌了铅一样略有些沉重地走了。 那些老师还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没怎么在意。 这天晚上樊旭破天荒地又逃了晚自习——晚上第二节是英语,自从潘薇来了以后从来不逃英语课的樊旭第一次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