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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提醒。这里的生存方式从来没有变过。就像子弹射中心脏,人就会当场死亡。任何外来的力量,联合国、安理会,或者什么控制了全世界能源的跨国大公司,”他抬头看了一眼忉利天的帐篷,强烈的阳光把医生深邃的墨蓝瞳孔照成一种明亮的浅灰,“你都不能要求这里的规则去做出任何改变。”

    “医生,为什么你总是要把关心说得像警告?”

    “因为它就是个警告。”

    弗栗多抱着胳膊耸耸肩。

    “尤其是对于和平地区成长起来的娇贵omega来说。”医生盯着alpha的脸,“娇贵”和“omega”说得格外沉重。

    “舒瓦茨医生。”声音冷冽如泉。

    弗栗多错开半个身位往后看,他太大只,以至于面对帐篷的医生都没有看到已经掀帘子出来的忉利天。他们飞快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刚刚的谈话没有压低音量,所以不确定这位“娇贵的omega”听到了没有。

    忉利天目不斜视地越过弗栗多,仿佛这大活人不存在。omega因为脚伤一跳一跳,左胸口袋里别着沙漠玫瑰跟着一颤一颤。

    “既然您来了,何妨入帐一叙。”他冲医生说道,用上了代词是“SIE”的贵族德语。弗栗多听不懂,决定还是先不跟进去自讨没趣。谁知忉利天见他没有跟上,回身好似生气般一扯他胳膊:“愣着干嘛,来啊。”

    弗栗多浅浅翻个白眼,跟着反复无常的金主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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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忉利天讲话简洁,逻辑清晰,字正腔圆,且富有感染力,不愧为SHELL的区域执行总裁。舒瓦茨听了个开头就下意识并拢十指放在唇边,一动不动、神色凝重。弗栗多目不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