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N路人/)
那管事,眼里好似冒着绿光,望向谁都要被吓得一激灵。 这畜生,这畜生!管事被瞪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骂骂咧咧地走了。 涂胡收留了他,却从未问过他叫什么,也没给他起个名儿。要他买酒买rou打下手了,就”哎那谁“地唤他。涂胡脾气不好爱喝酒,在这知县老爷府上干了三年也没混出个名堂,没人愿意搭理他,他就自己跟小乞丐吹嘘:自己当年在京城天子老爷脚下当过刽子手,如何如何威风,人头砍的如何干净利索,只要囚犯家里送点钱,保管...赵甲一边说,一边把那捆起四肢的猪仔砸在石床上,直砸得那猪晕头转向,四蹄朝天疯狂尖叫。 “刀!” 小乞丐连忙将磨好的杀猪刀递给他,睁一双黝黑的眸子死死盯着赵甲的动作,看他一手扯那猪尾巴,拍了拍猪的肚皮,就将刀捅进了猪腔子,轻轻巧巧一转,猪就不叫了,再横着一切,在腔子上拉开一个大口子,噗嗤噗嗤往外冒血,这下这头猪连腿都不踢蹬了。 好日子总是过得不长,小乞丐才吃了半年的饱饭,这滨州的饥荒就控制不住了。流民越来越多,甚至有不少还跑到了外县去,气得邻县上折子奏明滨州治灾不利。京城要派大官来巡查,知县老爷急得求爷爷告奶奶,花了十万两雪花银才买回来上头一句话,让他连夜凑齐十来个壮丁,扮作抢夺赈灾粮食的山贼推到菜市口斩了,其余的事自会替他摆平。 滨州地处偏远,换在平时要找这么多无亲无故的男子并不容易,可这是饥荒年间,饿殍遍地,一块饼就能让人替你卖命。管事用好吃好喝诱哄了九个流民,下了药捆在柴房里,剩下一个名额,自然给了那净跟自己做对的屠户。知县得了这十个人,赶忙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