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下子,後就气愤地往洗手间去,加快脚步,在地板上踱出了很沈的声响。

    他居然在一天内想到了那人两次。

    为了让自己开心点,容沛进了洗手间就关上了门,打开水龙头,一面冲洗着双手,一面瞪着那水龙不断涌出的水,狠狠地对着空气骂了句:“真他妈的晦气,这就说明那人真的连狗都不如。”然後俯低了上半身,捧着水往脸上泼。

    至於口中的那人是谁,他却一点也不想把名字说出来,那三个字就不该再出现在他附近。

    而把那人给骂完了,他有没有更开心?这个问题就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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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节气,天黑的特别快,六点半还没到,满天际都要黑透了。日头不见,风的吹袭就夹了丝丝的凉意。

    庭院里种植的树木被风摇动得哗哗响,每根树枝都伸长着在互相摩擦,仿佛是在进行着厮打。

    容沛站在庭院前,他抽着烟,只穿了一件薄长衫,没加外套,刚洗过的发丝还带着湿意,不过他并不觉有多冷。他往前走了几步,靠在了门前的柱子上,这一来就离了门前的灯光,半隐入了阴影中。

    每当他抽烟时,烟头上的橘红的光就会变亮,烧着烟草进入他的肺部。他只是很无聊地在庭院透气,意兴阑珊地眺望着天际,整片天空就掏不出来一颗星星。

    六点半时,容战的银色轿车从铁门开入,四平八稳地沿着车道驶进了停车位,车头大灯闪了两下,熄灭了。

    容沛把烟头在柱子上摁熄,随手将烟蒂扔进了旁侧的花盆里,当父亲走近跟前了,他不甚在意的,又不会太冷淡的,叫了一声:“爸。”同时也和父亲的保镖们点了点头,算是打个招呼。

    容战的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