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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逐渐灿烂的笑容,从一开始地把我当个怪人看,慢慢地改变她们的态度,三不五时地过来问我是不是发生了什麽好事,我只是笑而不语,换来她们自讨没趣地轻啐。 终於来到命运的那一天,我一如往常地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後,利用公司内部信箱发了一封信给全部的人。信件内容有我自认的潇洒不羁,不带任何留恋地写着:「茫茫人海,相逢自是有缘,别离无需哀愁,别了!离别是为了再次相见,期待未来能有那麽一天。」 在我关闭信箱前最後一次收信,收到人事部nV同事的一封回覆,简短三个字:神经病。 或许吧?我苦笑。正式关闭信箱,关闭所有档案,在任何人都来不及对我说任何一句话之前,关了电脑,拎起了公事包,打卡,下班,再把工作证交给柜台的总机之後走出公司大门。 从我有记忆开始,我的人生就像一台按表C课的机器。按照着学校、补习班、才艺班的安排,去做任何他们要求我完成的工作,右手所握的笔写过一张又一张的考卷,十指弹过一个又一个的琴键,从遥远的七岁直到二十二的十五年间,也只有大学毕业後的头两个月最为清闲。 我并不需要为家计伤透脑筋,父母亲健在,上有兄姐,下有弟妹,我家是少有的多子家庭,排行老三,X别又刚好跟老大、老么重复的我,根本没得到家人太多的重视。俗话说得好,老大照书养,老二照猪养,我不知道我大姐是否曾被当猪养过,但显然我这个老三真的随便养。 过去兄姐接受过什麽磨练,自然会成为方家孩子的传统,他们学了什麽,底下的就要跟着学什麽,即便是完全没天份的钢琴课、珠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