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力地替她盖上。当时顾乐康发泄收拾完后,便又出门讨酒喝去了。顾深想了想,抽了一张湿纸巾,擦她人中处已经干涸的血。说了句:“还冷吗?” 当时是夏天,冷什么冷,没话找话。 万芹从不与他交心,他也猜不透对方的想法。顾深本身就是个不怎么喜爱与人搭话的闷性子,见母亲不愿同他说话,只能作罢,摸摸鼻子,灰溜溜地回自己房间写作业。 糟心的日子照样得过。 万芹不知是那夜被他盖了层毯子,还是被打久了终于想起来自己是个当妈的。顾深的生物钟在六点半,他醒过来,一如往常穿衣洗漱,早晨提前备好一杯温水——一边喝一边习惯性地去摸桌角上留的钱。却摸了个空。 “……?” 下一秒,便见厨房走出来一抹女人的身影。见顾深发愣,万芹端着煮好的鸡蛋羹,递他身前的餐桌上,只留下一句:“吃吧。”又掏出几张十块钱的钞票,放桌上,才转身离开。 拉出椅凳,坐好,勺子舀一勺喂进嘴里:酱油放多了。 顾深一口一口扒拉,吃了个干净。 儿时的他一直以为家中的餐具只是用来当摆设,双方打架时纠缠下的摔碎,以及用来袭击对方头部的工具——他洗着这只碗,觉得心中的天气比任何时候都要晴朗。 若每天都是晴天——万芹不再贪赌,顾乐康也是个正常人,该多好。 变故来源于待曲白露家吃糖的夜晚。 他回家时,家里灯光大大开着。心头讶异:平日两人同时出现在家的可能性并不大。但若是出现,必会见血,扭打纠缠,你死我活。 “松手!老畜生,让你松手!” 听万芹一道发颤的谩骂,顾深便知他俩又在开始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