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想到哪儿了? 哦,刚吃完东西,歇息。 锁扣加了一层脖子上的,我对镜打量,感觉自己不像人样儿。 像只狗。 一直在做梦,眼睛啊,思维啊,一直在往以前的方向跑。顾深还没有回来,是到下午了,还是又过去了一天?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吗?脸上的伤还有,只是摸起来没那么疼了。 我浑浑噩噩,明明安详躺着,却觉得自己已经死过千遍万遍。 四肢不由蜷缩,沉闷吐气。 等啊等,等不到终点。 双手捂住耳朵…… 没人说话,只能自言自语。 嗯。 有点想顾深了。 与沈知昼再次碰面并不会令顾深感到慌张。 相反,他更为确定,在沈知昼眼中,知礼并非是被嫌恶的“花瓶”。 果然、果然一样啊。 顾深脸上的笑容由深意化为刻意。 还是一样讨厌。 觊觎知礼的那些人——他想保护知礼,跟那些人不同。 定然是不同的。 不这样告诉自己的话,会陷入自我怀疑。 沈知昼是没办法从他口中知道下落的——毕竟费了这么大功夫,不藏好点,可是会出事的。 看着沈知昼宛如吞了只苍蝇似的神情,顾深心情愉悦。 “知礼是你的亲弟弟,连你都不知道的话,还有谁能知道呢?” 沈知昼极度自我,关心父母都屈指可数,却也表里不一。顾深想起先前生活一切安宁,知礼嗜睡,据说是心理压力大,每天会服用好多药,副作用要么失眠,要么睡得跟死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