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的脸上有伤,绑着纱布,青紫红肿令眼球都禁不住发颤、淌泪。 老太太却没有过问他的伤势,而是问他要不要养金鱼。 他想拒绝,老太太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微微摇头,带着无奈的意味:“小阿深不愿意收留的话,小金鱼或许会死。” 为什么要叫他“小阿深”,叫金鱼也要加上“小”字? “因为你还小呀。” “……” “金鱼也小,”老太太从布包里拿出鱼饲料,“又小,又脆弱,离了水活不了,不吃东西会活不了,吃多了也活不了,要悉心照料。” “人也一样。” 顾深背课文背公式朗朗上口,对顾乐康的话语却是左耳进右耳出——那位老太太,充其量也是陌生人的范畴。为什么自己将对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记得一清二楚? 慈爱的目光落到他发愣的面颊:“很容易死。” 事实上,顾深已经死了许多回,不过是在梦里。 他能察觉到自己的精神状态不好。 他没有掉以轻心,更没有当自己累了,一时恍惚。 无人救他,当自救。 “磨蹭什么,看你就碍眼。” 顾乐康说着,到底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顾深不知道。 酒瓶骨碌碌落了一地,似惊起的波涛骇浪。 一直都藏在心底,不敢说出口的,难以启齿的事情。 顾深听见自己的声音:“为什么要对我做那种事。” 痛觉、窒息、绞紧,血液沸腾,噗嘟噗嘟往脑门儿冒。 “哈?” 一个简简单单的音节,足以叫人胆寒。 沉寂许久,顾深僵站着,以为自己等不到答案,只能等到一顿打——只能加快速度,希望在对方起身一脚踹